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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锦鲤崇拜传播折射的社会现象范文

时间:2022-01-15 09:03:22

谈锦鲤崇拜传播折射的社会现象

摘要:从新媒体时代中的热度资本现象入手,以锦鲤崇拜传播和“丧”文化流行为例,探讨二者在互联网环境传播下相互作用的实质,并浅析此类依托于新媒体传播的亚文化风靡于青年群体所带来的深远社会影响。

关键词:锦鲤崇拜;丧文化;新媒体;传播

打开各大社交媒体,“锦鲤”刷屏的现象并不少见。实际上,对“锦鲤”的传播并不是现代才有的产物,锦鲤,在亚洲各国之中都是代表幸运的象征,从唐代鲤鱼形的“鱼符”到日本传统的鲤鱼旗文化,锦鲤被赋予的吉祥意义遍布东亚文化圈。作为中国文化下的一种“高饱和度”形象,锦鲤背后的美好寓意也一直延续至今[1],成为当代的一种“图腾崇拜”。但当今社会的生产力水平,人类对自然科学的认识,都是不同于以往任何一个历史时期的,对于当代这样的图腾崇拜已经脱离了单纯的迷信敬畏。理论上来说,在当今的工业文明之下,人类对自我的命运掌控程度是远远高于农耕经济时期的,我们不需要这样的原始图腾来寄托对命运无常的不安定感。事实上也是如此,当下互联网中的“锦鲤狂欢”,其作为祈福图腾的意义已经不大,可以说,这场狂欢的背后流露出的是:年轻人焦虑常态化,并借由新媒体传播的浪潮,迅速使个人情绪合流,进一步形成圈层效应——这种常态化的焦虑从群体中心向外辐射,丧文化成为了信号扩散的载体和内核——不管是“佛系青年”还是“转发锦鲤”,各种丧文化的“变异体”成为了青年群体认同的粘合剂,同时也成为新的赢利点。

1“锦鲤崇拜”传播的兴起

锦鲤崇拜的传播,是传播形势的必然,亦是文化传播背景下的偶然,是现今普遍弥漫在新社交媒体上一种绝望、“佛系”的状态——年轻人自比废物和垃圾,是比自嘲更进一步的自我否定,这种“丧”的传播,既表明了一种态度:拒绝平庸、反抗无趣,生活无味而理想高贵。“是一种青年在意识上对社会状态和自身发展不满的反应。”这种态度的产生,不仅出自现实与智识的纠葛,理想与真实的拉扯,精神与物质的零和,其来有自,但同时也带有形而上色彩,也就是有点轻飘飘,“丧文化”传播中夹杂的青年群体内心痛苦,而肉体若无其事,身首异处地舒适着绝望。锦鲤的传播夹杂的迷信观。迷信幸运,本身就是一种被动的精神状态。当锦鲤图腾一波又一波涌现,人们生出一种错觉,我们隐约感觉到寄望于“随机”本身的迫切与荒诞:在笃信锦鲤的背后,年轻人感到一种超越传统努力哲学和普世价值观的“网络迷信”——是一次“丧文化”中的接力狂欢,这种新媒体的传播是一种青年间心照不宣的默契问候、试探未来的社交行为。转发锦鲤这一行为具有相当的表演性,人们通过这一行为,将基于对并不明确的未来的期待转化为具体的互联网“喊话”,以此达成一种社群认同感。浙江大学心理与行为科学系应用心理学博士毛良斌博士认为,锦鲤之所以很快在年轻人群体中传播,是一种群体认同。网络上,锦鲤成为了一种流行文化,身边的人都在谈论、转发锦鲤,如果你认为自己是这个群体中的一员,你肯定会参与这个行为,而且你不参与的话,你会感到很焦虑。这种社群效应的幸运崇拜背后,正是年轻人“丧文化”的产物。换句话说,迷信锦鲤,本身就是一种“丧文化”传播背景下衍生出的时代症候。

2锦鲤文化传播形式的演变

细细观察近些年来锦鲤文化的传播演变,我们可以发现转发锦鲤这一行为从产生到如今成为现象级社会事件,被转发的锦鲤以及转发锦鲤的人群都有了很大改变,锦鲤衍生的传播行为具象到社会符号中,意义影响深远。被转发的“锦鲤”最初是符号式的、真正意义上的锦鲤鱼,再之后传播形式演变成为有事例支撑的一些“神图”,再到现在全民化的具体“人形锦鲤”杨超越、信小呆等。从符号到人物化,不光是形式的改变,也同时诞生了各式各样的锦鲤叙事,最初的锦鲤转发,是纯粹的祈福性质,如同是“云烧香”一般。传播形式的演变分析来看,其作为“安慰剂”的效用更大,人们转发一张图片,寄托一些美好的希望,只是单纯的流量付出。但渐渐,随着转发内容越来越具体,不少的锦鲤会明确地写出,“转发xx锦鲤,在xx时间你会收到一个好消息”,锦鲤的时效性扩大了,从精神寄托逐渐演变成为一种具有功利性质的工具手段。再进一步,如今的“人形锦鲤”,杨超越、信小呆,更是更为直接地将虚无缥缈的运气期待变成了立等可取,很快可以被验证的东西。她们的走红,也使得之前不温不火的锦鲤梗,一下子成为全民参与传播的社会现象,许多商家开始以支付宝的中国锦鲤为模板,推出各式各样的锦鲤,资本的涌入加剧了这场对“运气的角逐”,在全民狂欢的背后,锦鲤也一跃成为了“注意力经济”时代下最吸睛的资本本身——2018年10月24日,一篇名为《在这个从小躺赢到大,杨超越真的不算锦鲤……》在微信朋友圈得到大量转发,文章末尾的转发数和点赞数都早已突破10万,同时,还因单日收到的赞赏金额超过10万元上限而无法继续被打赏。在这篇不足3000字的文章中,作者用自述体,描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幸运事迹,并且自称,自己是一个一向懒惰平庸的人,只是拥有锦鲤体质而已。而随着文章的走红,不过多久,就被人指其编造、不实。这其间可以透露出锦鲤在当今社会的流量号召力。正是由于新媒体营销的功用,使得原本单纯作为“情绪安慰剂”的锦鲤,成为了新一轮的互联网热度资本,并不断扩大着其影响面,成为当今“现象级”的新媒体热点。

3锦鲤文化传播对青年群体造成的影响

文化的传播是影响人们内心世界,糟粕文化的传播则造成人民的精神困境。造成精神困境的原因也是多方面的,从丧文化流行的背景下看:由于丧文化高度依赖于互联网新媒体的传播,深受商业和娱乐导向的操纵,商业化和娱乐化的助推,使得原本小众的丧流行,成为一种流行性文化,成为当代一种诱导性的潮流。今日这种情绪的消费者日益增多,但同时他们也更加迷茫,在本来尚且过得去的生活中习惯性抱怨,形成了一种为了丧而丧的病态心理。这种糟粕文化的传播这是精神困境形成的外部原因。另外,从青年本身来说,丧文化传播对其造成的影响是明显的:我们普遍感觉当代青年群体比起之前时代的人们来说更容易沉湎于缺乏成长性的创伤事件,更无法克服日常性的危机感。但这并不能成为指责当代青年人太过脆弱的理由,常态的丧,既是问题本身,同时也是其所滋生的社会土壤共同作用的结果:物质生活的富足,价值观的多元,导致当代青年的幸运迷信出现了与传统信仰相背离的发展态势。有人指出,“许多民间信仰里的神,往往是普通人中的失败者,例如关羽、岳飞等。然而我们崇拜失败者,不同于崇拜英雄,其实是一种对于失败抗争者的共情。”而信息传播时代背景之下,越来越多样的文化选择,使得“失败的抗争者”“英雄”等意象失去了现实存在的基础。人们转向崇拜那些“一夜暴富”式的成功,出现对锦鲤人设的推崇,缺乏对于悲壮的敬重,在这样的情绪基调下,导致青年们面对许多日常性的“丧”而束手无策,成为精神困境出现的一大原因。丧文化的传播形式影响了当代青年群体。当代青年群体是伴随着互联网的兴起和各类文化广泛传播的发展成长起来的一代人,且多为独身子女,传统的熟人社会中的关系纽带和有机共同体不断遭受冲击,面对互联网无限的虚拟环境之时,个体意识不断加强,同时个体的孤独感也是空前的,一方面,青年人在面临生活时呈现出摇摆不定的态度;另一方面他们转而向互联网寻求群体认同,这就为丧文化的形成提供了坚实的现实基础。然而在社交网络上近似的兴趣圈层里待久了,视野可能会变得狭窄,认知也可能会固化,在网络媒体中丰富娱乐之外,青年群体也暴露出面对当代生活的匮乏,生活经验的匮乏、人生经历的匮乏、智识的匮乏、物质的匮乏、感性体验的匮乏、理性分析的匮乏等。可能是导致一切失败、痛苦、悔恨和“无意义”的丧的根源,同时,一种消极的逆反和自我价值重拾的需要让他们用一种终结式的论断掩盖自己的肤浅和局限。过多桎梏在个人经验和狭隘格局之中,个人成长进程的缓慢,是精神困境出现的另一大原因。新媒体的发展,一方面拓宽了用户群体看世界的眼界,信息技术的发展使传媒手段不断丰富,无论是微博、vlog还是公众号,新媒体都不断地向其用户进行着内容输出;另一方面,被动接受的内容输出过于饱和,正是使得当代青年群体现实生活匮乏的重要原因。由于新媒体的内容生产者不断地输出成型的价值观,对于价值观尚未发展成熟的青年人来说,过于饱和的信息,使得他们迷茫而空虚,从而陷入上文所论述的精神困境之中。

4新媒体时代背景下锦鲤文化应对策略分析

4.1利用传播规律,挖掘传播积极价值的一面对于个体而言,“丧文化”和“锦鲤崇拜”的传播,更多的是提供了一套低成本的逃避工具,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宣泄手段、压力出口。丧文化作为一种互联网时代催生出的商业化、娱乐化的流行文化,尽管看上去充斥着消极情绪,溢满绝望的味道,但绝望仅仅作为“绝望”,那它就和喜怒哀乐一样,不过是一种情绪。而因绝望而改变,才是更多人彻夜辗转反侧、早晨目睹朝阳升起时又踌躇满志时的应有之义。因此另一个极具戏剧化的概念“丧燃”产生了:面对漫长的丧,而继续燃烧着自己——毕竟情绪导向不如结果导向,消极浪漫主义不如积极现实主义,在“丧”的同时,更多人开始真正意义上的认识自我,拒绝廉价的“鸡汤”梦想,在丧燃的背后体现的是:当代青年更多的回归自我、反思时代,表现出对个人的一种“自适应”状态——对成功的标准认识多样化,对普世价值的一种怀疑[2]。在精神困境之下进行的对自我的重构。这种反抗色彩的意识,有利于使我们的青年脱离天真病,并提供对未来改良的可能。借助丧燃这一概念的兴起,我们的新媒体内容生产者应当积极把握传播规律,挖掘其中的积极价值,引导用户,特别是青年用户更为科学辩证的看待热点。只有以积极价值为导向的传播才有可能成为长效的热点,才可能留住高粘度的用户。

4.2转换角度,传播锦鲤文化中社会价值观的群体认同感在锦鲤狂欢之中,在跟风之外,许多人通过这一共同行为,找到了缺失的归属感,对于成长在独身子女时代,深受互联网媒体影响的这一代青年人,在“丧”的消极情绪中取得了共用体的归属感[3]。这种归属感在日趋原子化的社会是非常重要的,我们既要看到它的实质,更要在互联网新媒体等新兴公共场域形成有力的引导,使“丧文化”不至于流于形式,耽于感伤,而成为一种反思自我和时代的力量。

5结束语

在全民互联网的时代下,新媒体作为一种价值观输出工具,使生长在孤独环境中的青年群体产生了精神困惑。只有建立起新的话语体系,并构建更合理的公共环境,最终才能使人们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国家有力量。

参考文献

[1]孙一鹏.鱼文化:史的浸濡、汇流与精神符号的张扬[J].辽东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7(5):38-43.

[2]邓科,王卿,李泽彤.丧文化是怎样的一种精神症候[J].品牌建设,2017(4).

[3]石柳江.新媒体传播价值及路径思考[J].宿州教育学院学

作者:李雨骋 单位:成都市实验外国语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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