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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教育题材电影探讨范文

时间:2022-06-20 09:05:16

西部教育题材电影探讨

在传统的价值判断下,西部地区的教师和学生都是需要社会关注的,很多作品以学校或师生获得社会的捐助和重视,或者外来支教教师的留下而形成圆满的大结局,以实现教育资源不公的想象性解决,满足观众好人善报的爱心。如:《背起爸爸上学》和《水凤凰》中的老师被评为当地的模范教师;《血脉》里学校得到校友20万元的捐助;《上学路上》学校得到了资助学生的名额;《美丽的大脚》中来自北京的支教者夏雨最后“跳土坡”的酣畅淋漓,预示着她对乡村教育的认同。这些结尾的确反映了新世纪以来的政府和社会对西部教育的重视,但大量的大团圆结局也在遮蔽另一种存在。早期的《孩子王》、《凤凰琴》,能通过教学资源的匮乏、师生生活的艰辛,深刻地反映乡村教育的制度性缺陷,具有较强的批判力度,而新世纪以来的电影实践中这样的反思却极为珍贵:在《麦积山的呼唤》中,只有本籍的大学毕业生秦聪聪留在麦积山小学任教;而天津的志愿者高飞,却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天地里。作品无意批评高飞个人,还用大量的篇幅书写高飞以美育为主线的教学方式,但是却展示了外来支教者的另一种真实人生与乡村教育的尴尬状态。其实,这样的问题暴露同样能够引起人们对西部教育的深入思考,更加强烈地呼吁教育资源的社会公平。

西部教育题材电影一直一致地反映山村教师数年如一日的辛勤工作,颂扬其“蜡炬成灰泪始干”的高尚情操,倡导勤奋坚韧奉献的主流社会价值。无论是本地的教师还是外来的支教者,都苦行僧式地全身心付出,包括物质、精神和情感。残酷的社会现实使本地老师解决不了教师身份,兑现不了劳动所得,提供不了教学资源,但他们却始终辛勤地耕耘在三尺讲台上。他们有自己的老母亲需要照看,有自己的家庭需要经营,却为了山村教育放弃人伦之乐。《大山深处的保尔》根据甘肃庆阳模范教师张学成身残志坚、植根讲台的真实事迹改编。师范毕业的张老师,执教第一天因救悬在崖上的学生憨娃而不幸落入山谷,双腿残疾。年轻有为的韶华、蓄势待发的才能在一瞬间几乎被泯灭,在医院时特写镜头记录下了他的伤心落泪,回家后他歇斯底里地发泄。这样的“前史”,注定了张老师的执教之路要比常人艰辛得多。《庄子•德充符》里通过兀者王贻、叔山无趾、申徒嘉等身残而德全的人,说明形骸并不重要,而品德才重要。此处遗形骸而取德,以张老师身残志坚的形象凸显出其师德高尚。《麦积山的呼唤》中老校长的地方普通话和对飞机仅有的认识遭遇着学生们的挑战和怀疑,但他甘愿拿出自己的养老钱为学校办事。《美丽的大脚》中张美丽念不对“千里迢迢”,说“夏老师念啥,我们就念啥”,体现出专业的滞后性,但她却无意识地深知教育的重要性,敦促孩子们求学上进。在这些影片中,西部教师凭着自己对事业的执著感动了家长们,甚至更多地扮演着父母的角色,试图用情感去弥补学生在教育硬件资源配置上的不足[1],坚持着乡村教育,他们以不完整的躯体、不够先进的教学方法和不够完善的知识体系书写了光彩的教师人生,充分体现出他们那高尚的师德。不过还应进一步努力之处在于,这类题材影片需要根据当前观众新的期待视野和主旋律的新发展而进行适度调试,从想象力的高度达到今天观众所接受的新的艺术真实水准。[2]

戴锦华教授认为:“20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在世界艺术影坛上,伊朗电影以其体制内、低成本的温情故事取代了九十年代初精美的中国历史寓言叙述,成就了别样的第三世界电影景观。因此,世界门槛上的中国艺术电影,便继豪华冷艳的画屏式人生展现转而盈溢起苦涩柔情”。[3]而在西部教育题材电影中,讴歌平凡生活中的温存真情成为其艺术追求中的一个崭新亮点。《上学路上》以一种充满温情的目光关注一个普通儿童以一种率真的方法实现自己上学梦想的全过程。宁夏同心县13岁的王燕因为妈妈的一句话“想上学就自己想办法”,开始了卖鸡蛋———卖钢笔———卖小羊———卖枸杞的生意旅程,目标就是挣够下学期自己那24.8元钱的学费。面对这个看似苦难的行程,编导真正尊重儿童的心理特点,并尽可能地靠近他们的思维与行为习惯,从儿童的视点出发表现生活,展现他们在艰难生活中的柔情。[4]王燕劝说同龄的好朋友三花不要早早嫁人,用背素数表的方法激发她上学的信心;三花出嫁时,王燕一路狂奔,就是为了送给她一支笔,留作她对少女生活和学校生活的纪念。王燕用糖豆激励弟弟们帮她养羊,她馋得舔了一口,却不舍得吃完;当糖豆越来越少时,王燕将其切开省着喂弟弟们吃。在窘迫的生活中,小王燕依旧以那如潺潺流水般的友情和亲情,滋润着身边的同学和亲人。《背起爸爸上学》同样展示实现梦想过程中的苦涩温情,甘肃庆阳石娃考上省城的师范学校,可瘫痪的爸爸却面临无人照料的境遇。爸爸曾投井自绝被石娃救起;爸爸想当五保户,由村里轮流照顾,而五保户的条件是无子无女。石娃最终背起爸爸上学,他要实现自己的上学梦想,但也要承担照顾爸爸的责任,给予爸爸温暖。编剧王浙滨写到:“我想写苦难对人的磨炼。苦难和贫穷不是耻辱,关键是如何面对;我想写人在逆境中的自强;我想写生命的转换,父子的亲情。”[5]在这些作品中,我们看到了西部少年特殊的生存智慧和穿越苦难的童真温情,接触到了可爱而非可怜的西部学子,体味到了西部教育题材电影中久违的阳光灿烂,并为之肃然起敬。

叙事结构的多项选择

较之于以往的西部教育题材电影,新世纪西部教育题材电影在叙事结构选择方面也由单一走向多元,不仅采用强化冲突的顺序式结构,还采用时空交错的复线式结构,因而在摇曳多姿中,令人顾盼生情。

(一)强化冲突的顺序结构

西部教育题材电影中的大部分作品,以教师的教学生涯或学生的求学经历为主线,顺时地组织主人公在遇到种种困难时冲突激烈的情节。这种以“开端、发展、高潮、结局”为结构形式的影片,不仅能够因让观众沉浸在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剧情中,与剧中人同呼吸、共命运,还如同为观众奉上的糖葫芦,甜脆可口。以《大山深处的保尔》为例,张学成老师执教第一天,就因为援救掉落在悬崖边的憨娃而双腿残疾。在这样一个巨大冲突之后,接二连三的戏剧冲突顺序展开:双腿残疾后,他依然坚持去教书,于是,行走在去学校的六七十里山路上,他拄着双拐走山路从山间滚了下来;因为自己的残疾,他不敢接受寡妇白富秀的爱情,最后在村长的撮合下,两个苦难的人走到了一起;二蛋爹不能够正确教育孩子,也不让二蛋上学,他想尽一切办法劝服二蛋爹让孩子上学、正确教育孩子;为了孩子们的未来,他坚持在炕上教学……由此,一位典型的扎根乡村教育的模范教师形象跃然纸上。同样在以贵州“跪教”36年的残疾教师陆永康为原型创作的《水凤凰》,也采用了这种强化冲突的顺序结构方式,跪行山路———用父亲的寿材修缮桌椅———在偏远地区和雨中多次劝学———与女护士结秦晋之好(打破族内通婚的规矩)———得到表彰和腿部治疗,每一组情节都安排了来自自然环境的、伦理族规的阻碍,凸显主人公的艰辛,张扬好人好报的普适价值。

(二)时空交错的复线结构

新世纪西部教育题材电影,还展开了时空交错式复线结构的探索。较之于顺序式结构,时空交错的复线结构避免了顺序结构的单调乏味,故事情节在诸多线索中交错发展,在纵横开阖之中凸显艺术张力。时空交错式结构的影片在叙事中显示出较大的灵活性,同时又增加了影片表现生活的容量,在现代电影的创作中成为一种具有很好艺术效果的结构样式。[6]。如《血脉》打破了教育题材传统顺序式的叙事结构,首先在故事中为我们展开了三条同时行进的线索:一、北京记者要在长征胜利七十周年之际,到长征的会师地会宁进行采访,被安排在了会宁一个村的小学校里住宿,除要完成采访任务外,她还要完成曾经在会宁驻扎过的红军姥姥的心愿———向会宁乡亲归还被子。二、城里来的龙文波被爸爸送回会宁老家的小学学习,以期受到苦难教育、锻炼心智。三、村里妞妞的自立勤奋、体恤母亲的学习生活经历。三条线索,在一个山村小学交汇,极大地丰富了影片的叙事视角:妞妞的生活学习经历是由记者在龙文波的作文里发现的,龙文波的进步是在妞妞的眼中看到的,而记者的寻人活动则是在姥姥的回忆里完成的。这种交错的视角避免了全能全知式的第三者目光,提供了一种互文的丰富性。同时作品通过外来观察者(记者)、外来体验者(龙文波)、本地学生(妞妞)三个不同视点,展示了会宁教育的现状。姥姥的回忆把观众带到了20世纪20年代,红军长征会师时的军民鱼水之情,被姥姥天天织纳的鞋垫和被子深深包裹,成为记者采访寻人的内驱力。与此同时,红军会师的不惧艰难险阻,在今天的会宁教育中被传承为“苦教”、“苦学”、“苦供”的三苦精神。红色历史和当代教育的结合,使得会宁教育有了强大的精神支柱。在这样的叙事结构中,三条线索在空间中交汇、今昔传承紧密相连,犹如为观众奉上的大麻花,口口酥脆,笔笔生花。《麦积山的呼唤》结尾处秦聪聪问大家:“高老师回不回来,你们清楚”,这一开放式的结尾,既避免了用道德方式和学生苦情“绑架”支教者继续在山村支教的尴尬,又将支教者教学时间不稳定的现状巧妙地表达出来。这样的结尾,令我们对支教者高老师的何去何从拥有了丰富的想象空间。

影像画面的西部气质营构

由于西部教育题材电影的创作者注重以当代意识关照西部教育的历史和现实,故而在摄影、构图、色彩等艺术表现手段的创新上都有其独具特色的审美追求。[9]新世纪西部教育题材电影充分发挥环境造型的隐喻作用,并以纪实风格营构影像画面中的西部气质。

首先,充分发挥环境造型的隐喻作用。西部的自然地貌丰富多样,多以大山、大河,高原丘陵为主,具有粗犷、博大的感性姿态,劲健的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这些影片中的自然景物已不再是单纯叙述情节、塑造人物的背景,而成为具有独立存在价值和深厚审美意蕴的银幕形象……这些自然景物的造型和影片所要阐释的思想内容,同创作者的哲理追求与情感态度都有十分紧密的联系;它们大多与情节、人物形象有机地融为一体,呈现出整体统一的和谐。[7]《背起爸爸上学》中七岁的石娃每天要趟过半腿高的马莲河才能到达学校。影片中出现了多次的马莲河记录下了石娃成长中的困惑与收获。开学第一天父亲目送石娃过河,清晨的马莲河在朝阳中熠熠闪光,金黄色的影调让河水和黄土地浑然一体。然而一日下暴雨,河水猛涨,蓝紫色的影调下马莲河气势汹汹,石娃披着一大块塑料片挡雨,而撑着七色彩虹伞走在河中心的红衣女生却突然消失……马莲河水上漂起的书包、翻滚在河面的彩虹伞、随波翻腾的红衣服等三个空镜头剪辑在一起,强化着滚滚雷声下剧情的悲剧色彩。目睹了这一切的石娃惧怕河水,逃课三天。生气的父亲第二天把石娃送到马莲河口,阳光下的河水折射出凌厉的光芒,令人炫目,前景中的石娃大吼一声以突破红衣女生溺水的心理阴影,奔向河面。远景中石娃怯生生地站在河中央,大面积的河水和弱小的身体形成强烈的对比,那是深深的恐惧束缚住了孩子的脚步。父亲心疼地背起孩子趟河,在面向朝阳的马莲河远景镜头中渐渐走出画面,生生不息的马莲河水依然静静地流淌。父亲的教导“马莲河有涨有落,但学得天天上”,质朴无华,却成为石娃坚韧坦然面对困难的精神动力。马莲河水最后一次出现,承载起石娃成长后的坚实脚步。考上师范的石娃决定背起瘫痪的爸爸去省城读书,在整个村庄尚未苏醒的清晨,一个移动镜头从泥泞的河滩脚印缓缓地捕捉到了河畔的父子。石娃背起爸爸坚定地走向金色的马莲河,渐行渐远的拉镜头将逆光拍摄的父子背影越化越小,定格的背影消散在马莲河滚滚前行的历史感中,并叠化为一个俯拍的流淌在群山中的马莲河的全景。马莲河几次出现时有涨有落,有阳光和暖,有雷雨肆虐,但每一个镜头中缓缓流淌的执著,都雕刻着西部学生面对困境的坚韧;马莲河的几次出现隐喻着西部学子求学的道路和人生之路的艰辛,衍生了与自然生命、天地宇宙之间割舍不断的情意,张扬着生生不息、坚韧勇敢、顽强奋进的生命气概。在这里,客观物象与主观情调、天地河流与人类生命之间相互吞吐、相互依存的关系,使马莲河水有了人的气息、情感和精神,使环境空间在表层情节的叙事中拥有了深刻的象征内涵,使人能够在对作品的理性思考中获得关于生命整体意义的把握。[7]

其次,以纪实风格显现真朴美。从《一个都不能少》所采用的群众演员当道的纪实性拍摄手法开始,西部教育题材电影中学生演员的选择走上了非职业化道路,以展现西部教育的原生态真实。《美丽的大脚》延续这一特点,使用宁夏学生杨佳和本色出演王大河,让西部学生的镜头形象真实而具象。巴赞的纪实美学主张运用“景深镜头”和“长镜头”,不切割完整的时间和空间,尊重感性的真实空间和时间。在西部教育题材电影中长镜头舒缓展开:具有强大生命力的马莲河蜿蜒前行,采摘枸杞的山路“道阻且长”、庞大坚定的黄土坡寸草不生。这种保持生活“透明度”和“多义性”的长镜头,成就着一种以自然力量为主的西部纪实画面风格。新世纪西部教育题材电影还采用切合当地实际、符合当时情境的灰暗影调和逆光镜头展现出人物的挣扎心理。在西部教育题材电影的故事中,面对自然困境和家庭窘境,老师、学生、家长都在挣扎中处理生计和教育的矛盾,因此整体的影调偏暗以暗合叙事的整体风格。用杨亚洲的话说:“因为在西部那个地方,影调不可能调出其他的颜色。”[8]《背起爸爸上学》中,爸爸转动铜勺的镜头是逆光拍摄的,此时爸爸和姐姐坐在炕上、背对着窗户,木头窗框里泄入的光线把他们雕刻成两个剪影,这样的布光极为符合情节:父亲极不情愿地使用转铜勺的方法来确定哪个孩子能上学,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只能以黑暗来掩饰为父的无能;姐姐没有得到铜勺的青睐,她在黑暗中独自难过;弟弟则坐在面向光线的一面,得胜的他激动得跳了起来,光线下他面庞的绒毛都根根可见、笑容灿烂。《水凤凰》中卢老师家访水秀、劝其上学的情节设置在一个多云阴暗的傍晚,远景中阴云压顶的天空占据了画面的四分之三,残疾的卢老师跪着行走在泥泞的山间,这就使大面积的灰暗天空和弱小的身体之间形成强烈的对比,自然中的阴云密布和水秀父亲的辍学决定相印而生。最终一场疯狂的暴雨肆虐而下,卢老师跪在水秀家的院子里朗读《卖火柴的小姑娘》,任雨水狂泻、湿透衣裳;水秀感动地打开窗户,一起朗读;水秀爸因内疚而热泪盈眶。西部的教育就在这样与环境相符的灰暗影调中奋力挣扎,默默生长。

民俗叙事的丰富表现力

“在西部电影所展示的民俗仪式中,我们可以感受到对祖先的尊敬、对行业的敬畏、游戏中的狂热欢快、人际间的仁义和谐、技艺上的专诚投入……”[6]就影片的观赏价值而言,民俗奇观的确是西部教育题材电影的一个商业卖点,但这些影片中诸多民俗事项的采用,因其对地方色彩的凸显、环境氛围的营造和人物情调的营构而升格为审美创造的中心,有效地丰富了影片的视听感觉,推动了故事情节的发展,让人物性格在典型环境中得以升华。

(一)以食为天民俗事项的效能

因为西部自然条件的贫瘠和生活条件的艰苦,西部生活的主要内容就是以食为天,西部子民们在不同的饮食民俗事项中形成自己的人际关系,进行着与不同人的情感沟通。在西部教育题材电影中,这些来自民间的舌尖上的美味既有独立的表意功能,又参与叙事,在成为西部教育困苦背景之色的同时,在剧情设置和人物形象塑造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在陇东的困难家庭里,常常通过旋转舀水舀饭的铜勺来决定一个孩子能否上学。在《背起爸爸上学》中,勺把停留在石娃一面,从此戏剧化地剥夺了姐姐上中学的权利,并赋予了石娃上小学的幸运。在贫苦人家,勺把象征着吃饭的权利,一碗饭的多少由掌勺者决定,一家人的生计也由掌勺者决定。掌勺者成为一家人物质生活的支撑者和精神支柱。对于铜勺的尊敬,反衬出家庭生计的困顿,进一步凸显上学的艰难。在会宁,适龄儿童如果吃出莜面饺子中的豆子就意味着无缘上学。而《血脉》中,妞妞妈为了让孩子上学,根本没有包入一颗豆子,梦想上学的妞妞战战兢兢吃完五个饺子后,开心地去实现自己的理想,而背后是妈妈坚持“苦供”的辛劳。“转铜勺”、“吃莜面饺子”的民俗丰富了西部教育题材的叙事情节,使得能不能上学的理性判断,以及父母对子女的深爱,转化为直观的生动形象,令人潸然泪下。在西部教育题材电影中,还出现了大量的地方食品,它们成为西部人情感沟通和人物情调设置的重要道具。《血脉》里城里娃受不了学校一日三餐的“羊”、“鱼”、“蛋”,即顿顿吃洋芋蛋这样简陋的食物,校长为他单做了一碗浆水面。浆水是通过野菜发酵后制作成的,以此延长蔬菜的保存时间,配在面条里吃,既有酸汤的味道又能省菜,是西北农村常见的食物。而在会宁的山村小学里,中午能吃上一碗浆水面也成为一种奢望。城里娃龙文波受到穷孩子们坚持梦想、刻苦学习事迹的感召,主动提出不用校长的特殊招待,要和其他的孩子一样磨炼自己的意志。和浆水面一样成为待客名片的食物还有《爱在塬上的日子》里款待女大学生的臊子面,《麦积山的呼唤》里款待天津支教老师的天水呱呱。这些当地人最喜爱的民间食品看似简单,却是他们表达对教师和客人尊敬的极好礼物。

(二)绚丽多姿其他民俗事项的效能

在西部教育题材电影中出现的民俗事项琳琅满目。这些民俗事项在影片地方色彩的凸显、环境氛围的营造和人物情调的营构中发挥着重要作用。《背起爸爸上学》中的陇东窑洞、《血脉》中的甘肃土炕、《水凤凰》中的竹质村寨等相对封闭的充满地域色彩的空间环境,在提供造型元素的同时,暗示教育条件的艰苦。《上学路上》中三花婚前化妆时用细线刮去面颊上的绒毛,《水凤凰》中水族人提亲要喝连心酒等婚俗,细数了生活中温存的点滴。《上学路上》中的王燕学会用宁夏“听手”的方法与人谈生意,昭示王燕与社会交流的开始。《背起爸爸上学》、《爱在塬上的日子》中孩子们的“斗鸡”,《上学路上》中女孩子们跳皮筋,为贫瘠的生活带来了孩童世界中的快乐,增添了影片的趣味。《爱在塬上的日子》中音乐系女大学生路菲前往陕西韩城进行艺术采风,信天游质朴的曲风令她感动。信天游属于民歌中的山歌体,是山野之歌,因此,神府一带又将它叫做“山曲”。它是陕北民歌中最有特色的歌种之一。路菲虽然最终没有采访到唱歌的乡民,但川下村小学质朴的人情打动了她。这种乡间的淳朴和真诚,成为她在音乐艺术中孜孜以求的精神追求。她和川下村小学的师生共同谱写了一曲粗犷奔放、悠扬高亢的信天游。新世纪以来西部教育题材电影,因其在主题思想、叙事结构、画面风格、民俗运用等方面的独特性,逐渐形成了建立在西部电影审美风格之上较为成熟的、稳定的类型,但同时教育领域专属的事件、人物、政策以及精神,也内在地需求此类题材在上述方面的创新与探索,以满足更多电影观众的审美需求。(本文作者:张茜、孙姝彬单位:兰州交通大学艺术设计学院、甘肃省天水生产力促进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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