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章网 资料文库 中国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观与逻辑变革范文

中国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观与逻辑变革范文

时间:2022-03-21 05:26:59

中国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观与逻辑变革

摘要:资本逻辑以“增殖”为唯一目的,以各种手段控制、操纵人类社会物质生产、生活及需求,不断地解构与其密切相关的生态逻辑。生态逻辑在受到资本逻辑强烈纠缠和解构之后,不再是一个自然的交换过程,出现了时间和空间上的双重断裂,造成了横亘在“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无法修复的双重裂缝。生态问题在一定意义上正是生态环境对资本扩张的负反馈。提出坚持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观,将马克思主义生态哲学同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方式、生活方式、发展质量变革紧密结合,为我们树立人与自然是依存的生命共同体的观念、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提供了方向指引。

关键词:生态逻辑;资本逻辑;生态文明观;生命共同体

在党的报告中提出了加快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建设美丽中国的战略要求。贯彻和践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绿色发展理念,推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建设,突出新发展理念下生态文明建设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的特殊作用,成为当务之急。近年来中国工业化、城镇化进程加快,一方面与传统工业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转变滞后性相伴而来的环境污染、生态破坏、极端天气频发,严重影响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和身心健康;另一方面人民群众对优质生态产品的需要和对优美生态环境的向往也日益强烈。我们发展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决不能走西方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要跳出局限一隅的狭隘思维,牢固树立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观,从更加宏大的视野、更加本真的层面去寻求和破解生态问题的根源,推动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

一、拨开生态迷雾———资本的狡黠

与纠缠自然界赋予人类以生命的存在物,为人类生存提供了物质基础、环境空间和生态前提,为人类生命延续提供了能汲取的养料,为物质资料生产提供了最基本的原材料。可以说,人类各种维系生存和发展所需的生活生产资料都来源于自然界。马克思指出:“自然界,就它本身不是人的身体而言,是人的无机的身体。人靠自然界生活。这就是说,自然界是人为了不致死亡而必须与之处于持续不断交互作用过程的、人的身体。”[1]自然界是人类存在和生活的基础,是人的现实的、自然的存在的基本要素,是人与自然、人与人联系的天然纽带。自然界孕育了整个动物、植物等生命群体,更为它们创造了栖息的场所。自然界并非一成不变,而是不断地生成和消逝着,在永恒的流动和循环中运动着。在我们居住的地球上,不同的生命体都在不同程度地影响着、改造着整个生态环境,无论是动植物还是人类。恩格斯指出,虽然动物也使用简单的工具进行生产,但它们对自然的改造作用几乎为零,只有人类才给自然界打上深深的烙印。特别是随着现代工业的发展,人类对自然界的改造可谓“上穷碧落下黄泉”,越来越多的自然原料、矿藏被人类利用,人类不断影响着地球的气候和地理面貌,并且随着工具的改进和生产效率的提高,人对自然的改造手段日益丰富、改造能力愈加增强、改造结果超乎想象。

(一)资本的强势纠缠

与自然的退让不可否认,资本主义在推动现代工业文明进程方面起着巨大作用。在资本的催动下,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留下了无法闭合的虚假消费意识。资本通过制造源源不断的“虚假需求”来制造“消费异化”,增强人们的购买欲,创造五花八门的购买动机和噱头,才能维持其源源不断的资本生产。当人们受资本所迷惑沉浸在虚假消费意识的时候,已经无意识地充当了纠缠自然、破坏生态的帮凶。当达资本主义国家已经建立了一套成熟的市场机制,市场法则深入经济社会的每个角落。在资本的驱使下不断攫取资本利润,榨取剩余价值成为不二选择。商品经济的产生、货币的广泛使用、金融工具的普遍创新,改变了人类的交换理念,“商品拜物教”“货币拜物教”隔断了自然辩证法内在的天然联系和逻辑。资本如一张无形的手,引领着渴望需求的人们追求个人利益,如置公共利益于不顾的无节制的殖民者,撕掉了含情脉脉的面纱,以一种强势的姿态纠缠着自然界,在资本的强烈进攻、步步紧逼面前,自然界展示了一定程度的退让。“这些自然条件所能提供的东西往往随着由社会条件决定的生产率的提高而相应地减少……我们只要想一想决定大部分原料数量的季节的影响,森林、煤矿、铁矿的枯竭等等,就明白了。”[2]289当我们以现代工业对自然界施以庞大的改造计划的同时,自然界以异化的形式作为人的生活的基础。正如恩格斯所言,人类改造自然的胜利,每一次胜利,看似在初始阶段确实达到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但之后的情形就是不可预料的,自然界不是甘受压迫和主宰的奴隶。

(二)自然的反攻与资本的狡黠

资本追求的是无限的生产,对应是一种不断突破以复加极限的过渡消费。资本的“殖民”造成对自然资源和生态环境的不可修复的创伤,严重破坏自然运行规律,导致生态环境与人类预期的背离,引发不可修复的生态灾难。曾经人们以为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自然资源在资本的强势纠缠下日益变得有限。资本的狡黠之处就在于它时而出场,时而深深地隐藏在背后,它经常把生态的责难推卸得一干二净,使我们把生态问题的起因归咎于技术层面,给人造成错觉,使人们在生态迷雾中迷失方向。虽然在一定意义上,升级的技术可以在治理污染、缓解危机方面起到立竿见影的功效。但是,在工具理性的驱动下,技术的运用走的是一条功利主义的运思路径,而不是按照生态的原则追求可持续发展,“将可持续发展局限于我们是否能在现有的生产框架内开发出更高效的技术是毫无意义的,这就好像是把我们整个生产体制连同非理性、浪费和剥削进行了‘升级’而已……能解决问题的不是技术,而是社会经济制度本身”[3]95。这意味着,依靠技术去呵护地球,停留在技术批判层面乌托邦式的情怀是苍白的,因为资本已经深入到现代工业体系中的每一个角落,深入到甚多个体的灵魂。资本已经成为许多人的生命的存在物,而人则降格为资本的助理,成为资本的附属,在资本面前是人的渺小和利润最大呈现的尖锐对立。在资本运行法则中,一切的技术流、道德流的情怀都被肢解得粉碎。由于“自然界本身的节奏和周期是根本不同于资本运作的节奏和周期”[4],生态逻辑的运行不同于资本逻辑的运行,资本的无限扩张性与生态资源的有限性矛盾会日益对立,愈加难以调和。拨开生态的迷雾,我们发现资本总是隐藏在一定关系背后,资本逻辑的扩张,造成生态的断裂,呈现在横亘在人类生产活动与自然之间的难以弥补的巨大的裂缝。

二、剖析生态断裂———资本的逻辑与扩张

资本逻辑是资本通过社会生产和再生产活动,实现对人的劳动的支配,实现最大化剩余价值,实现自身的不断增值、不断扩张的矛盾发展规律。它依靠支配人的异化劳动和生产关系,支配人自身和整个社会关系,使人“物化”和客观世界“资本化”,它是物化了的“人的本质力量”的再现和反映。生态逻辑是维持整个生态系统物质和能量交换、流动、转换的相对平衡和稳定的逻辑。生态逻辑是生态系统内包括人在内的所有的有机物和无机物,是每一个个体生存和发展必须遵循的规律,是人与自然关系共存的天然法则。马克思指出,由于资本主义内在的运行规律是按资本逻辑展开的,它会无限度地生产和榨取剩余价值,这使维持人类生存的基本生活资料不断被掠夺,社会再生产过程需要的基本原料也日益消耗,资本逻辑支配的人对生产材料无限制需求和自然界物质资料有限存在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资本主义生产的最终目的并不是简单地满足人们的虚假“需求意识”,资本逻辑本质上是“非理性”“反自然”的,注定了会对生态环境毫不顾忌地破坏和掠夺。

(一)资本逻辑与生态逻辑的本质对立性

资本逻辑与生态逻辑经常纠缠不清,在根本上却是完全相悖的。虽然资本在推动一定范围内的生态问题的解决是有效果的,但是资本主义内在逻辑是反生态的,资本主义也不能从根本上、总体上解决生态问题。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不仅仅剥削着无产阶级,更肆无忌惮地剥削自然环境,使人类持续增长所需的资料日益萎缩,增长的极限与资本的无限的矛盾难以调和。正如约翰•贝拉米•福斯特在《生态学反对资本主义》中指出的:“生态问题很大程度上是由于资本的扩张逻辑造成的”。资本的唯一目标就是攫取利润,由于其“增殖原则”,它会操纵“虚假的需要”,推动异化的生产方式不择手段地挖掘能源和消耗原材料,然后把垃圾废弃物重新倾倒进自然。马克思指出,资本主义的生产,来自技术的发展,以及把各个进程融合成一个完整的社会体系,是通过对所有财富的源泉(土地和劳动力)的逐步破坏而获得的。自然的自我修复和平衡能力得到破坏,自然界自身所容纳的废弃物越来越有限,生态危机的爆发也就不可避免。

(二)资本逻辑对生态逻辑解构的升级性

以“资本增殖”为中心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对生态逻辑的不断解构是一个动态的过程。生态问题并非由静止的“人”对“自然”的对抗所造成,而是特定的生产关系中生成的结果,资本家是“人格化的资本”,是资本的操纵者同时被资本操纵。“资本主义的社会代谢日益与自然代谢相脱离,导致了自然循环和过程的断裂。结果就导致了对自然赋予的、调控社会生产的规律———它维持了自然环境———的违反,从而造成了更进一步的生态危机。”[5]同时资本主义生产体系为了追求利润,追求资本的短期回报,必然会忽视对经济发展过程中的环境条件进行长远规划和细致的保护。因为资本对利润的追求是无限的,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革新、新技术的运用,资本逻辑对生态逻辑解构是一个不断升级的动态过程,这就意味着无限扩张的资本主义与有限的生态系统之间发生矛盾冲突总体会愈加升级,虽然在每个阶段会有一定程度的抑制,但总体来讲,伴随着资本生产方式每隔十年左右就导致一次经济的“出轨”,生态的“出轨”也愈加严重,其对自身的强力的“修正和反扑”,严重危及到人类社会的可持续发展。

(三)生态逻辑对资本逻辑的反制性

资本逻辑从时间和空间维度对生态逻辑进行解构,依靠强大力量引发自然的负反馈和恶性循环,生态逻辑也会反阻隔资本逻辑的运行。资本的生产方式始终以“最大化”“最直接”的效益作为目的,虽然短期性可能对生态危机有所治理,但是长期来看对生态系统的可持续性所造成的影响是与日俱增的。资本逻辑从生产领域到生活领域的扩张实现了对人们生产和生活的双重统治,它所利用的不仅是人们对“需求”的满足,更是对“权力”的追求。人们通过消费生活寻求在生产过程中丧失的自我,资本逻辑不仅主导非暴力的行为,同时也引发暴力行为,为达到资本增殖和扩大权力的目的。在资本谋求自身无限次扩张的同时,不断吞噬自然界和人的劳动能力,导致自然环境的衰减和生态资源的日益枯竭,导致人的单向度的发展和能力的萎缩。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不仅无法驾驭日增的生产力,更不断受到经济规律和生态逻辑的反制。在资本主义社会形态下,“自然的异化”“人的异化”是并存的,自然对人的报复也是全方位的,它会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阻隔实施猛烈的报复。特别是资本逻辑试图尝试各种手段不惜违背生态逻辑,使整个生态系统千疮百孔、难以修复的同时,自身的增值也会陷入窘境。对于现代性而言,资本有其文明的一面。马克思认为:“资本的文明面之一是,它榨取剩余劳动的方式和条件,同以前的奴隶制、农奴制相比,都更有利于生产力的发展,有利于社会关系的发展,有利于更高级的新形态的各种要素的创造。”[6]同时,资本有着极其野蛮的一面,为了利润会铤而走险,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触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首的危险[7]。马克思主张辩证地看待资本的文明面和野蛮面。只要资本逻辑的统治地位依然存在,就会肆无忌惮最大限度地攫取剩余价值,人类就难以根除生态危机。同时,马克思深刻洞察了资本自身运行过程中难以克服的悖论,指出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无法调和的矛盾,资本的扩张逻辑必然导致自身的灭亡,而在这种生产方式不断否定、走向毁灭的过程,会带给人类无尽的生态创伤,而生态危机和经济危机从本质来看都是人类自身生存发展的危机。

三、寻求生态和解———资本的祛魅与控制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对资本的生成、运行逻辑作出了细致的描绘、丰富的阐述、科学的预见。马克思主义主张摆脱抽象的价值争辩,从制度批判的层面深刻剖析经济危机及生态危机,有利于认清生态问题的根源。不从“经济事实”或现实的生产关系,而是武断地将生态危机归咎于科学技术,尝试依靠技术来消除生态危机会陷入浪漫的反科学主义的乌托邦遐想之中。福斯特鲜明地指出:“忽视阶级和其他社会不公而独立开展的生态运动,充其量也只能成功地转移环境问题,而与此同时,资本主义制度以其无限度地将人类生产的能源、土地、定型的环境和地球本身建立的生态予以商品化的倾向,进一步加强了全球资本主义的主要权力关系。所以,这样的全球运动对构建人类与自然可持续关系的总体绿色目标毫无意义,甚至会产生相反的效果:由于现存社会力量的分裂,给环境事业造成更多的反对力量。”[3]97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深刻揭示一幅“投入资本———攫取利益———投入更多资本———攫取更大利益、无限地自我增值、自我膨胀、循环往复的”动态逻辑图,资本在内在逻辑的驱动下不断拓展扩张全球势力版图,控制全球化生产及其附属的生产关系,进而控制社会关系,完成其追逐最大化利润、积累无限制财富的运行逻辑。资本逻辑以“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双重异化”为基础,以“资本拜物教”作为隐形推动,触发了经济危机和生态危机“双重危机”。资本传播速度远超任何一种传统宗教,影响力也超过了一般信仰,所到之处如同雾霾般席卷风沙,势不可挡。我们可以看到,在生态迷雾的背后,资本逻辑建构起的一整套庞大的话语体系和权力体系,俨然已经成为当代资本主义社会背后最强大的操控系统,已经成为市场经济绝对的“主宰”和凌驾于创造者之上的“权力”。资本主义面对生态危机并非坐以待毙,就如同面对经济危机一样,资本为了维护其背后的整体的普遍的利益,为了维持经济繁荣的水平必将带来全球环境质量的下降,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在不断掠夺第三世界国家的资源财富的同时破坏环境、倾倒有毒物质,这就是所谓的生态帝国主义,将生态祸水转嫁到欠发达国家和地区,对落后地区的生态资源进行掠夺式侵蚀。

马克思深刻地指出:“资本不是物,而是一定的、社会的、属于一定历史社会形态的生产关系。”[8]在资本逻辑横行的时代不触及生产关系而去简单地道德说教对生态问题解决无济于事,单靠简单地技术创新也会苍白无力不可能彻底解决生态问题,只能眼睁睁亲历生态问题的层出不穷、花样翻新。当前资本逻辑的影响力和控制力是全方位的,遍及生产生活各个领域、各个角落,如同毛细血管一样遍及细微之处,它会不断唤醒人们无尽的消费的“欲望”、权力的“诉求”,使一些人们沉沦其中难以自拔。只有对资本彻底祛魅,对资本逻辑进行彻底变革,实施彻底社会变革,寻找社会实践的最大力量,将人类和自然之间的物质交换置于(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共同控制、合理调节之下,“而不让它作为盲目的力量来统治自己;靠消耗最少的力量,在最无愧于和最适合于他们的人类本性的条件下来进行这种物质交换”[2]926-927,也就是将资本控制在联合起来的生产者的共同控制之下,才能合理地调节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交换,改变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导致的物质交换裂缝,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虽然马克思没有详细地阐明社会主义的内部结构,但他对轮廓进行的简单描绘包含在对社会生产和需要的分析当中。总之,实现生态的深入和解必须把握资本逻辑以及其对应的经济关系和与之相应的权力关系。“环境的改变和人的活动的一致,只能被看着是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9]我们要深刻认识到生态危机背后的社会制度根源,正如菲利普•克莱顿等谈到,资本主义无限增长神话的破灭以及它带来的生态灾难,必须寻找一种替代选择。人们普遍有这样的幻想:科学与技术的进一步发展以及科技应用的强化,将使人类克服生态危机,在拯救工业革命的同时实现可持续发展。另一个幻想是一些局部的革新,如环境许可证、生态税改等会使当今的资本主义转变为生态资本主义。生态社会主义理论家萨拉•萨卡认为这些幻想说明生态与工业经济及资本主义这一矛盾的客观存在,一种真正的生态经济只能在社会主义的政治经济环境中运行,他旗帜鲜明地反对资本主义剥削、残酷竞争、崇拜财富和贪婪的价值观[10]。在全球化日益激荡的当代,贫富差距、资源枯竭、气候恶化、极端天气频发等生态系统性危害侵蚀着全球发展。生态的全球性与生产的全球性决定了生态问题超越了传统的国家边界,成为全球性问题。

近年来中国北方大面积国土持续爆发雾霾等恶劣天气,一些城市空气污染持续“爆表”,南方许多城市也遭遇到百年不遇的洪涝灾害,使我们对生态问题的关注度提高到新的高度。生态负反馈影响范围之广、破坏力度之大,使我们在自然的惩罚面前看到了自己的渺小,使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人与自然日益紧张的关系。由于资本主义内在的运行逻辑,导致其内在的矛盾固有地、长期地存在着,而摒弃这一规律单纯谈及绿色发展、可持续发展都会陷入资本的圈套,不从根本的制度层面去触及现实的生产关系,只会让我们陷入掩耳盗铃的尴尬境地。实现对资本主义的跨越并非一蹴而就,全球性的制度变革、全面的共产主义的实现任重道远。马克思认为,物质生产的增长是建立高度发达的共产主义社会的先决条件。马克思描述的共产主义是不同阶段的递进进程,不同阶段如何合理控制调节人与自然物质变换成为重要关注点。随着中国进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即将跨越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历史新阶段,人们的闲暇时间增加,对生态影响的关注,对新鲜的空气、清洁的水、健康的事物、美丽的居处等等不同类别的生态需求日益普遍增长。能否解决环境污染,能否治理生态危机,不仅关系到生产正义的实现程度,也关系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两步走”战略的实现程度,关系到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和幸福感。

四、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生态抉择与逻辑变革

党的描绘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生态图景,提出了一系列生态文明体制改革举措,彰显了美丽中国的生态抉择,吹响了新时展方式和生活方式逻辑变革的号角,发出了走向生态文明新时代、建设美丽中国的时代最强音。以习为核心的党中央对生态文明建设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论断,尤其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内含着丰富的生态哲学意蕴,是马克思主义生态哲学的时展,是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批判性反思和实践相结合的产物,宣示了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生态抉择与逻辑变革。

第一,树立社会主义生态价值观。马克思主义认为,人与自然没有分离、相互共存和影响。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这是“人化的自然与自然化的人”的辩证统一规律的准确生动描述。反复强调,生态环境没有替代品,用之不觉,失之难存。在生态环境保护建设上,一定要树立大局观、长远观、整体观,坚持保护优先,坚持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生态环境是美好的未来和图景,所以我们要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生态环境;生态环境是我们生活栖息的摇篮,我们要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发展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美丽中国要树立社会主义生态价值观,树立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绿色发展理念,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坚定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的文明发展道路,这样才能解决好“如何生产和如何控制自然的生产”的发展难题,形成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空间格局、产业结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还自然以宁静、和谐、美丽[11]。

第二,满足人民群众多样生态需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了深刻变化,人民群众对新鲜的空气、清洁的水、健康的食物等优质生态产品的需求、对绿水青山优美生态环境的需要也日益强烈,这种需求是在改革开放近40年来生产力不断发展、生产效率大幅提升、物质资料增长富足之后的更高层面、更为迫切的需求,是人民对美好生态的向往,是马克思主义追求的健康美观环境的时代回应。追求多样生态需求是在经历经济效率逻辑向注重社会效益、生态效益的逻辑转变,是“生态价值”与发展生产力的“传统价值追求”更加紧密的结合与升华。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这也是在解决低层次的生理需求之后,实现更高层面的安全、环境、生态的需求。

第三,掌握全球生态话语的主动权。改革开放后中国走了一条在社会主义前提下发展市场经济的道路,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发展市场经济就不可避免地受到资本逻辑的影响,在经济的运行按照资本的逻辑展开的前提下,我们必须对生产“有意识地加以调节”,对资本合理的控制,把市场原则与“对资本合理控制”有机地整合起来,把它关进社会主义的制度笼子里。由于生产、消费的各个环节已经实现了全球性,生态危机也呈现全球性趋势,在这一大背景下,中国的生态问题不可能独善其身,也不能囿于一隅、自拉自唱。实现中华民族的永续发展,必须积极参与全球生态治理,既要扎紧保护生态制度的篱笆,不让人民群众成为资本奴役下的“吸尘器”“牺牲品”,也要更加防范生态帝国主义像雾霾一样入侵,掌握全球生态话语的主动权,在全球生态治理中发出中国声音,提供中国范式。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生态抉择是资本主义向社会主义生态逻辑变革的时代反映,是实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必然要求。这种生态抉择要求我们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坚持新发展理念,改变资本逻辑统治的生活方式,推动形成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建设新格局,这是我们在金山银山和绿水青山面前的理性抉择,是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战略抉择,也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优越性的生动体现。

参考文献:

[1][德]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0:56.

[2]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

[3][美]约翰•贝拉米•福斯特.生态危机与资本主义[M].耿建新,等,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

[4][美]詹姆斯•奥康纳.自然的理由———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研究[M].江苏:南京大学出版社,2003:16-17.

[5][美]布雷特•克拉克,约翰•贝拉米•福斯特.二十一世纪的马克思生态学[J].孙要良,译.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10,(3):128.

[6]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925-926.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829.

[8]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922.

[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59.

[10][印]萨拉•萨卡.生态社会主义还是生态资本主义[M].张淑兰,译.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12:3.

[11].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N],人民日报,2017-10-28(04).

作者:张笑扬 单位:东莞市社会科学院

被举报文档标题:中国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观与逻辑变革

被举报文档地址:

https://www.meizhang.comhttps://www.meizhang.com/shekezazhi/nmgdxxb/712596.html
我确定以上信息无误

举报类型:

非法(文档涉及政治、宗教、色情或其他违反国家法律法规的内容)

侵权

其他

验证码:

点击换图

举报理由:
   (必填)